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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切均已准备妥当,他不再有丝毫滞留的理由。心头唯一的念头,便是尽快了结此事,回到那让他牵挂的小院。
他取来缅地常见的纸张,笔墨挥洒,写下数行字迹,每一笔都透着不容置疑的凝重:“1976年7月28日唐市8级地震,不可轻视,望早做准备。修罗!”
墨迹干透,他将纸张仔细折好纳入怀中,随即身形展动,直扑边境哨所方向。
此刻虽是白昼,他却毫无顾忌——或许,这光天化日之下的全力施为,比黑夜更能彰显力量,也更具威慑。
但见他的身影快似疾电,足不点地般掠过山林荒野,步伐玄奥难测,竟有几分传说中“缩地成寸”的神韵,短短片刻,已将漫长路途甩在身后。
边境在线,哨所静静矗立。陈铁山,一位经验丰富的老兵,正带领着十名战士执行警戒任务。他目光锐利,第一时间便捕捉到远处那道急速放大的黑影。
“全体注意!警戒!”他立刻发出警告,声调紧绷。然而,令他瞳孔骤缩的是,那身影快得超出了他的认知——几乎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,对方便如同瞬移般,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了哨所前方。他甚至没能完成抬枪瞄准的动作。
来人身形挺拔,脸上复盖着一副雕刻着狰狞纹路的“修罗”面具,只是背手静立,便自然散发出一种渊渟岳峙的气势。
他对战士们手中紧握的钢枪视若无睹,那份平静,反而比任何威胁都更具压迫感。
陈铁山瞬间回神,手心沁汗,死死握住枪柄,却不敢有进一步动作。他清淅地意识到,眼前之人实力深不可测,若贸然引发冲突,他们这十一人恐怕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。
他强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,沉声喝问:“你是什么人?有什么事?”
何雨柱并非来此结怨,更非挑衅。他对这些戍边的子弟兵,始终怀有一份敬意。
他迎上陈铁山警剔的目光,声音通过面具,显得有些低沉,却清淅无比:“我,修罗,没有恶意。要见你们这里的最高长官。”
“修罗?”陈铁山面露惊容,难以置信地追问,“就是在南边活动,让那些宵小闻风丧胆的‘修罗’?”
“如果指的是他们通辑令上那个,”何雨柱淡然颔首,“那就是我。”
陈铁山眼神中的警剔未消,但那股凌厉的敌意却悄然散去几分。身为边防军人,他对毗邻地区的情况了如指掌。
何雨柱——或者说“修罗”——在那边所做的一切,虽手段酷烈,却恰恰是他内心深处渴望却无法付诸实践的快意恩仇。
他深吸一口气,对何雨柱道:“我个人佩服你的作为。但我无法保证长官一定会见你,我只能将你的请求如实上报。”
“可以,”何雨柱表示理解,“你按程序上报,我在此等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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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罢,他主动后退,退出哨所的警戒内核局域,在战士们视线可及之处寻了块平整石头,安然坐下,闭目养神,仿佛与周围的山石融为一体。
“班长,真要把情况报上去?”一名年轻战士凑近低声询问。
“我们的职责就是上报一切异常情况,”陈铁山语气坚定,“至于长官如何决断,非我等所能干预。”
他随即下令:“林国梁,立即向基地发电报告!赵寒松,你带上周戍川,以最快速度赶回基地,进行面对面汇报!”
“是!”
命令迅速执行。陈铁山则依旧紧盯着那道静坐的身影,目光中充满了难以言说的好奇与探究。
陈铁山的电报与两名战士的口头汇报,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,在边防基地内部引发了层层波澜。
不到一个小时,一辆草绿色的吉普车便带着滚滚烟尘,疾驰而至,稳稳停在哨所前。
车上下来一位中年军官,肩章显示着他的身份,步伐沉稳,自带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场。
他锐利的目光迅速扫过全场,最终牢牢锁定在静坐的何雨柱身上,更准确地说,是锁定在那张仿佛凝聚了无尽传说的修罗面具上。
“我是此地最高指挥官,秦卫国。”军官开口,声音低沉而充满力量,“是你要见我。”
何雨柱闻声,缓缓起身,动作自然而流畅,没有丝毫迟滞。他微微颔首,面具下传出的声音平静却带着金属般的质感:“秦长官。冒昧打扰,只为传递一则消息,非为争端。”
他探手入怀,取出那张以缅国纸张书写的预警信,纸张平整,却仿佛重若千钧。一名战士在秦卫国的眼神示意下,上前谨慎接过,转呈到秦卫国手中。
秦卫国展开纸条,目光扫过其上内容的一刹那,他的瞳孔猛然收缩,捏着纸张的手指下意识地收紧。他霍然抬头,眼神如鹰隼般试图穿透那张冰冷的面具,直视其后隐藏的真意。
“你清楚这上面写的是什么吗?”他的声音压得极低,每个字都象是从冰缝中挤出来,“这绝非儿戏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