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5章 雨水离去 (第1/2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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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光荏苒
2025年，何雨柱已年届九十，董九月亦八十三岁。两人携手走过漫长岁月，称得上高寿之人。
这些年来，何雨柱在游戏世界中积累了无数珍奇boss食材，甚至曾为获取“山寨霸主”的素材，冒死一战。
结果却发现自己在游戏中竟能复活，这让他哭笑不得——谨慎怕死了一辈子，末了才知晓自己在此地原是不死之躯。
他将鼓楼大街那座气派的“何府”交给了小儿子何晓东打理，游戏世界里的黄金、顶级玉石也分赠儿孙。
没有全部都给，但也足够他们享受富足的生活，他只求在密云这方小天地里，与九月过着清净日子。
他的游戏等级卡在160级很久了，系统虽未强制，却每次进入都会提示他“转生”。
现实里的时光，便在这田园牧歌中缓缓流淌：春日，他们一同播种栽花；夏日，含饴弄孙，尽享天伦；秋日，并肩躺在椅上，沐浴暖阳；冬日，围炉品茗，闲话家常。
然而，时光终究无情，它平静地带走了许多东西，也终将带来不得不面对的离别。
2027年的一个秋日，何雨柱接到了何雨水情况急转直下的电话。
他和九月立刻赶回了城里。医院病房里，曾经那个爽利、甚至有些泼辣的妹妹，此刻虚弱地陷在雪白的病床里，象一片即将被秋风吹落的叶子。
她看到哥哥，浑浊的眼睛里亮起一点微弱的光，干裂的嘴唇动了动，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喊了一声：“哥……”
这一声“哥”，瞬间击穿了何雨柱所有的心防。
他快步上前，紧紧握住妹妹枯瘦的手。
“哥在呢，雨水，哥在呢。”
他声音哽咽，七八十年的人生风雨，曾经对外的杀伐果断，此刻都化作了掌心这抹即将消逝的温度。
何雨水艰难地扯出一个笑容，断断续续地说了些话，有些是关于童年的模糊记忆，有些是对儿女的牵挂。何雨柱只是红着眼圈，不停地点头，重复着：“放心，有哥在，一切都好，你放心。”
那个下午，何雨水在哥哥熟悉的声音和陪伴下，安详地闭上了眼睛。
送别仪式上，何雨柱表现得异常沉默和镇定，他周到地接待着前来吊唁的亲友，安抚着悲恸不已的外甥们，所有事情都处理得井井有条。
但了解他的九月却看到了他平静外表下的惊涛骇浪——他的背脊挺得笔直，仿佛在强行支撑着什么，他的眼神空洞，只有在看向妹妹遗容时，才会闪过一丝无法形容的剧痛。
当一切喧嚣落幕，他们回到密云山庄时，真正的悲痛才如同迟来的潮水，将何雨柱彻底淹没。
他拒绝了所有人的陪伴，一个人走到庄园尽头的小溪边，在那块他常和妹妹通电话时坐着的大石头上，缓缓坐了下来。秋日的溪水带着凉意，潺潺流淌，他却浑然不觉。
九月远远地看着，没有上前打扰。她知道，这个男人需要独自面对这份失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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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雨柱就那样坐着，从午后坐到日暮，一言不发。他的脑海里，像放电影一样闪过无数画面：小时候，雨水跟在他身后，象个甩不掉的小尾巴；困难时期，他把准备好的肉干，塞给妹妹偷偷吃；她出嫁时，他既高兴又舍不得，偷偷红了眼框；她每次遇到难题，总会第一个跑来问“哥，怎么办？”；晚年时，她常来山庄小住，兄妹俩就在这溪边喝茶，回忆过往……
一幕幕，如此清淅，仿佛就在昨日。可如今，那个叫他“哥”的人，再也不在了。
泪水，终于无声地滑过他布满皱纹的脸颊。起初是无声的流泪，接着肩膀开始微微颤斗，到最后，这个九十多岁的老人，象个失去最珍贵宝贝的孩子一样，在这空旷无人的山野溪边，压抑地、低哑地呜咽起来。那不是嚎啕大哭，却是一种从灵魂深处渗出的、无法排遣的悲恸。
“雨水……”他反复喃喃说着，所有的坚强都在这一刻土崩瓦解。
九月拿着一件外套，悄悄地走近，轻轻地披在他颤斗的肩上，然后默默地在他身边坐下，温柔地握住了他冰凉的手。她没有说任何安慰的话，只是静静地陪伴，将她的力量与温度，通过交握的手，一点点传递给他。
何雨柱反手紧紧握住妻子的手，仿佛那是他在悲伤的洪流中，唯一能抓住的浮木。
夕阳的馀晖将两人的身影拉得很长，与潺潺的溪水、寂静的秋山融为一体。那无声的陪伴，胜过千言万语。
从那以后，何雨柱的话变少了一些，溪边的那块大石头，成了他常常独坐的地方。
但每当九月端来热茶，或者儿孙们回来带来欢声笑语时，他也会认真地回应，只是眼神里，多了一份历经生死离别后的深沉与通透。
他知道，日子还要继续，身边还有需要他、也被他深深爱着的家人。
但心底那个属于“妹妹”的位置，将永远空缺，那份绵
